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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國百年來第一場最嚴重騷動之後

幸好包括Diego一家三口在內,大多數人的擔心成為了多餘,這場全國性的騷亂並沒有持續太久。兩天後的下午,強人總統科利亞在軍人的護送下,走出警察醫院。警察方面妥協,願意接受總統提出的折衷法案,結束了持續整整一天一夜的武裝對峙。

對峙中,一名軍人不幸在槍林彈雨中殉職。


槍戰現場的”國家警察醫院”


 民眾在軍人殉職現場奉上的鮮花


坐在Home爸駕駛的車,由家裡出發前往,他們十小時車程以外的私有農場的路上,Home媽對Diego指明了案發現場。

「這裡就是軍人包圍警察,並且發生槍戰的地點。」

身為一個旁觀者,你可以說,警察好事、軍人好戰、總統好獨,但是不能否認的,沒有人成天無事尋釁、閒來找碴,放著四海昇平的好日子不過,在槍林彈雨中涉險如夷。而有時候,如果正規途徑無法解決問題,非常手段也不失為一種權宜的選擇。

在美國的魔爪慢慢抽離曾是其後院的拉丁美洲後,新一波民族自覺的思潮也鋪天蓋地地席捲了整個中南美洲,代表人物就是反美出了名的委內瑞拉查維茲(Hugo Chavez)、玻利維亞的總統莫拉萊斯(Evo Morales),再來就是厄瓜多的科利亞。他們藉由煽動民族情緒的民粹手段以超過九成的得票率當選,接著就是連串縝密的”實現帝制”計畫:修改憲法,延長任期,獨攬軍政立大權。

通常這樣的國家會走向兩個極端,大好或大壞。在摸索往大好或大壞方向中,社會的矛盾和分歧,日益加深。

但對於Diego與爹娘來說,能平安返國才是內心最在意的事,而在那之前,卯起來把這座既美麗又危險的城市給徹底翻起來玩一遍,是首要任務。

充實的一天開始於很早的早晨。從市區搭車到赤道紀念碑只需要約莫一個半到兩小時,但由於下午要從寄宿家庭啟程前往農場,他們三人六點就整裝出發了。

世界之半La mitad del mundo---赤道紀念碑


從入口往內走,夾道歡迎訪客的是厄瓜多建國史上重要先賢先烈們的頭像,一路到底,就是高大雄偉的赤道紀念碑。


占地遼闊的紀念碑公園裡也散見著多種野生動物,碰巧看見一隻草泥馬的近親---羊駝小姐正在跑五百公尺障礙賽,Diego自然不會錯過良機,把她跨欄的英姿捕捉下來。

 


駱馬A:「ㄟ草泥,你看得懂嗎?它畫這殺小?」

駱馬B:「阿災,所謂藝術家就是喜歡畫給人家都看沒有。我猜應該是在畫一支獨角仙調戲蝴蝶的故事吧。」

羊駝:「難怪愚蠢的人類說妳們看起來天然呆,一點藝術細胞都木有,這幅畫要說得是一株小草長成大樹的故事吧。」

駱馬A、B:「………算你狠。」



由於是緯度零度,只有從東西面才能看到這條把虛擬的赤道實體化的黃線。大部分來到此地的遊客,都會作兩個實驗:一是拿一個向外連通的水槽,儲滿水,分別在赤道兩邊把塞子拔開,會發現水流真的會以不同方向的螺旋往下流,是科氏力的具體展現;第二個實驗就是在赤道上面立蛋,不用在端午節或吃挺立鈣片也是屹立不倒。

詩人們總愛討論,世界上最遙的距離到底在哪裡?張小嫻說,不是你不愛我,而是我明明就在你眼前,你卻不知道我愛你。關於這個思辨,或許Diego心裡也沒有明確的答案,只是在接下來的旅程裡演繹了甚麼叫作:

「即使你我分隔兩個半球,只要還能親吻,就不會是最遙遠的距離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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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tienyi11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